几个月以前,看完电影以后,Wendy说过一句话:
“生活和电影的一个很大的区别是:生活中没有背景音乐。”
现在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
几个月以前,看完电影以后,Wendy说过一句话:
“生活和电影的一个很大的区别是:生活中没有背景音乐。”
现在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
和范范一起看完《色,戒》,我说“很久没有看到的好电影”。她也同意。我喜欢的最主要的原因,它是比较少的站在人性的角度上来看这个世界的电影,而不是为了说明一个道理,或者表达一种愿望的电影。
人的感受是真实的,而道理和理想都是空洞的。这个世界里有很多的说教,很多的“正确”,很多的“美德”,而最美丽的人性,却经常被牺牲。我们一定要警惕。
我理解戏里的那个女孩子。爱情就是出于人性的一个感受。爱就是爱,即使爱上的人是一个“汉奸”。至于汪精卫政府是不是卖国,老冒以前专门写了研究的文章。世界上本没有“你选择A)爱国,B)卖国”这样的二选一的选择题(如果是那该多好!),而会有上万道每道题都有几十种选择。这个世界远不是黑和白两种颜色。
我们总用喜欢比世界简单的方式来理解这个复杂的世界。因为喜欢简单,大家甚至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既是爱国的,又是卖国的,他也可以因为爱国而卖国,或者原想爱国却最终卖国。现实中的复杂度,却又远多于我能想到的这几种。)
在片子里,女主角出在两个势力的中间,我喜欢原著里面对于这两种势力都是没有感情,没有偏好的方式描述。因为,这种斗争的本身,就是两个缺乏理性的势力的对抗,而片子关心的是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面一个小小的个体的感受,以及她的选择。
这是一个悲剧。就因为有很多人为了一些所谓的“理想”去伤害个人的尊严,伤害人性,让人变得渺小,而很多年轻的人信了(女主角还是一个不是很相信的人)。“为了某某事业奉献自己的青春乃至生命”,这是近代史上几次灾难的起源。没有什么理想或者原则,有权利伤害到人性的尊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人放弃那么多。
明天,中文网志年会在北京开第三届了。
要说,这是对于我来说(请注意,这仅仅是从一个小小的我的角度来看)全年最不该错过一个聚会。但正好这两天家人需要我来照顾,所以只好小心翼翼的收起了blog右面挂了好久的“我要去”的牌子。毕竟家庭是我最重要的部分。在这里向大量一年前就约好下届网志大会再见的朋友说一声抱歉,“对不起,我去不了了”。
在此回顾一下前面两届的情形:
当今中国,理想主义者的聚会,非此会莫属。
作为比较早的blogger,不妨趁此机会晒一晒这五年多写的2000多篇中英文blog,作为大会开幕的礼物,预祝大会像前两届一样成功。
222篇中文的 (2003年 到 2007年)
还有1811篇英文的(2002年至2007年)
昨天和一些朋友一起吃完饭。起点的文辉提出很有趣的见解,就是web 2.0网站虽然有大量的用户生成的内容,网站也应该提供更多的编辑和加工工作。这部分工作,才是真正网站的价值。而网站从用户赚到的钱,和网站提供的价值成正比。当网站除了接受用户的提交,不提供更多的价值,也是收不到更多的钱。比如起点从根本上来说,可以划归一个原创小说这个细分行业的blog提供商。但是他们不仅仅提供一个平台,而是和传统的图书出版商一样挖掘有潜力的作者,并且在上万的作者中为读者选出好的内容,这一点就是价值。
还有和TUVNetworksJay谈到为什么中国的制造厂商倾向于压价,而不是保护行业的利润率。我们得出的结论(至少是我的结论)是,中国的人口红利还没有发完。很多东西都缺,但是劳动力不缺,进入一个市场的公司不缺。因为有很多的剩余劳动力,所以劳动力成本(就是工资)一直上去不。同样原因,有很多的公司没有事情做,所以随时准备可以进入任何一个有利可图的行业。所以,只要劳动力,或者公司的数量远大于需要,价格战不可避免。当一天,中国的剩余劳动力随着经济不断发展而消化完全,劳动力成本必然上升,公司为了一块钱的利润进入一个行业的机会成本就会比利润更大,在这种情况下,现在发达国家出现的现象必然在中国出现。在这个时候,竞争才会从单纯的价格竞争转向更多元化的竞争。
我的哥哥在观察生活很久以后得出一个非常有趣的结论:
有钱的人总没有时间,有时间的人总没有钱
如果想省钱,有上百种办法。我家门口的乐购一大早总有无数的老头老太太排半个小时以上的队买便宜的鸡蛋;一养的东西在不同地方总有相当大的价差。只要花时间去淘,总能找到便宜货。而社会同时还有很多为有钱人设计的服务,为了可以省一点点时间,总有人不在乎雇专职司机,在市中心买房子等等。
我挺认这个规律的。我试着分析一下原因:
在这个世界上有几种人。一种人,没有人需要他的时间,这些人或者失业或者只有很低的工资;有些人有能力把自己的时间换成钱,比如专业人员;而还有一种人可以把钱变成钱,比如投资者。
对于专业人员,只要有把自己的时间变成钱的办法(尤其是晚上可以干私活的那种),他缺的一定是时间,而不是钱;而对于把自己的时间放到市场上去,没有人需要的人,他一定有很多的时间,但是就是没有钱。
对于世界上的第三种人,就是投资的人来说,他们还有一种把钱变成更多钱的能力,所以对于他们,他们缺的永远是钱(或者说是现金)。因为如果他有现金,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它投入到一个项目里面,以期待赚到更多的钱。而只有没有任何投资渠道的人,才会在银行里有大量的钱。比如最近一年的股市让普通老百姓从未有过的感觉到自己有钱,也同时少见的让每个人手里都觉得缺钱了。
后注:基于这个想法,那天我在和硅谷的朋友聊天的时候说,在一个不富裕的国家(如中国),最好的生意是“帮人省钱,或者帮人消磨时间(娱乐的价值)”;在一个富裕的国家(如美国),最好的生意“帮人省时间(方便的价值),或者帮人花钱(奢侈品的价值)”。一旦反过来,市场就小了很多。这就是硅谷的很多主意在现在的中国不很行得通的原因(不过完全可以捂上5年再看)。
每次的美国之行,我都执意要和更多的本地人聊天,来听一听他们对这个国家的看法。在我整理上周六天的行程的时候,有几个片段让我印象深刻。
“我们要告他们!”
周日一大早从San Jose开车到Berkeley,和几个月前认识的一对夫妇吃早餐。妻子 Manulea 是 Berkeley 的 City Attorney(城市的律师);丈夫Chris是加州城市联合会的主席。在我们走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校园的时候,Manulea说加大伯克利分校在建体育场的时候,砍掉了当地的几棵橡树。Berkeley这座10万人的小城市的人们曾经集体立法保护这个区域的每一株橡树,而加大Berkeley分校居然砍了橡树,Manuela就开始告他们,估计有巨额的赔偿要求,虽然他们答应每一棵橡树都会补种三棵,但胜诉的可能性不大。
以前一个blog的读者提及如果把美国的政府当作中国的物业管理公司,很多事情会容易理解很多。而这件有关橡树的事情,就是物业管理公司代表业主对不遵守业主公约的情况的诉讼。
“我的全职工作,就是不让他们这么做”
在Berkeley靠近San Francisco的水边,是有上百个泊位的城市船坞,泊位的收费作为Berkeley每年两千万美元的城市收入的一部分。我们在船坞边讨论城市预算和税收。Chris提到:“现在州政府居然想要告诉我们城市怎么花我们的钱,甚至还动了念头来那我们的钱”, “我的全职工作就是不让他们这么做”。
在美国,城市收什么样税,州收什么税,联邦收什么税是泾渭分明的。比如联邦仅仅收个人所得税和公司营业税,而州可以决定是不是收销售税(买钻戒一定要到Oregen,那里免销售税),而更多的税,像物业管理费一样,交给市政府,市政府用这笔钱来做公共的事情,比如交通和环保。
Chris要做的就是我听到得很多的一个词,Check and Balance。Check: 所有的权利都需要有人去检查,确保使用正确;Balance: 所有的权利也需要其他人或者团体的权利来与之平衡,确保不会无限扩大。
城市政府和州政府的对抗和权利均衡,形成了最终的人民的权利的保证。
修桥期间,公交免费
Chris和Manuela给我指去旧金山的路的时候高兴的祝贺我,说海湾大桥在几天前刚刚修好通车,我可以走这座大桥了。
从Berkeley到旧金山的唯一的跨旧金山湾的大桥,就是湾区大桥。这座桥需要彻底关闭,换掉一截再向公众开放,而这会影响到Berkeley的居民。为此,市政府(我还是把它理解成我们的物业管理公司)提前半年就做广告(花去了2千万美元中间的一百万作为广告费)告诉大家政府要利用劳动节的三天修桥,并且在此期间地铁和所有公共交通免费。对此,居民们还算基本满意,虽然抱怨之声依然不断。
对于公家的,还是私有的,这个概念在美国分的真是清晰无比。公家的东西,真的是自己的东西了。地铁当然可以免费几天,公共交通当然可以为了公共的利益有所调整,因为归根到底,每个市民是交了税的,出了钱的。政府仅仅是用来管理这部分钱,在不同的部分之间分配的机制,而不是用来把钱从大多数人手里放到少数人手里的工具。对于任何公共的东西的涨价,当让要问一问它的主人,就是城市的所有人民再说。
修改城市规划
在Campbell这个人口只有3万8的小镇,我和美国的Carroll, Jim一家吃晚饭,一起加入的还有Shiloh,就是以前曾经花很长时间给我解释美国城市规划是怎么样的那个女孩子。
Shiloh最近在做一件事情,就是和城市里的其他36个人一起,重新修订San Jose的城市规划。这个规划详细的规定了城市的方方面面,从人口规划,到建筑风格等等。这些规划最终由这个城市的所有有投票权的人通过。规划每十年修正一次,修正计划为期两年。
Shiloh很高兴地说,如果两年以后,新的城市规划通过,大家都认为更快的交通可以帮助San Jose的经济发展,说不定在未来的十年到二十年内,旧金山的地铁就可以通到San Jose了。美国做决定的过程很慢,但它确保不要有大的错误,不会在历史上留下巨大的Z字形震荡。
Jim和小额法院
吃饭的时候,Jim跑题到了几天前的经历。他把衣服送到干洗店,结果被洗坏了。于是他要索赔,对方说按照干洗协会的条例,他们只能赔干洗费用的一倍。Jim和干洗店主一起到了Small Claims Court,就是小额争议法庭,双方讲过过程,法官说:干洗店的行业条款无效,应该照价赔偿。于是当庭Jim得到了300美金的赔偿。
简单的不可思议的一个故事。而实际上,也就是这么样的简单。几天以后谈及分类网站的面对面交易的时候,另外一个美国朋友问:“中国有小额争议法庭吗?”这。。。
一个地方真正重要的,倒不是有一个无比正确的政府,而是一套真正行得通的司法体系,一个可以在两个个体之间解决争端,保证权利的机制。这个机制,是自由经济发展的根本。
玉米地
Jin带我去看硅谷的一个奇观,就是在寸土寸金的Sunnyvale有一大片玉米地。
这片地旁边的就算一幢房子,也是百万美金的价钱,何况这广阔的土地。土地的主人特有个性,就是不卖。在美国是没有钉子户的概念的。这个天价的土地,对于他的拥有者Joe来说,就是用来种的,而不是用来卖的。他把新鲜的南瓜玉米在他大的棚子里面卖。
这块玉米地,不仅仅是Joe愿意保留,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保留。
“所谓的爱国主义或者民族主义”
我在美国的最后一个晚上是和Six Apart 的 Ginger一起看了一场美国典型的棒球比赛。地点是旧金山AT&T Park球场,双方式旧金山巨人队和亚利桑那Diamondbacks队。适逢那一天是九月十一日。开场的时候,旧金山警察局长唱了一首“God Bless American,my sweet home”。我问旁边的人,这在美国是一首很流行的歌吗?出乎我的意料,回答大意就是:“这是以前那个时期的所谓的爱国主义(patriotism) 或者民族主义(nationalism) 流行的时候的产物。。。”
在美国,更基本的信仰是保证每个人的基本权利,而不是用打着集体或者国家的名义剥夺任何一个人的权利。从这个角度来说,美国人对于美国这个表面概念的不屑和对于自己在的这个制度和自己的权利的保障的那种自信和自豪这两种冲突的概念却可以并存。
美国的几个片断
我每次出差的白天完全由工作会议占据,留给我的时间只有晚上和周末的部分时间。在非常少的时间里面,和非常有限的一些美国人的接触,给我留下的几个记忆的片段拼在一起,让我更多一点了解这个国家是如何运行的。这些片段让我在回答KQED广播电台对于美国印象的时候,我说,“美国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找到了很多人共同决定公共事物的办法,而很多国家还在努力的寻求这种方案”。
这东西是8年前的一个机柜。
下面的照片里面,绿色和白色相间的一条是reset的线,连着一个按钮,一条是普通PC的硬盘灯。四个这样按钮和灯用四个螺丝钉直接固定在一个硬纸板上面。
显卡的位置什么也没有插,其他的扩展槽也都空着。
只有一个网卡,和网线。
CPU是奔二的。
这个是整个的。
这个惠普的Switch总共有80条进线。
这一个机柜,总共是20层。每一层的架子上面垫着一层松木板的隔层,隔层上面放四个一摸一样的主版,四块硬盘放在中间一条。
这家公司最初的时候有30个这样的柜子。如果按照每台都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就是2400台最普通的台式机在一起运作。而这家公司现在估计有45万台这样的服务器。
我想了一下,99年的时候,其实很值得拼一下这样的东东的。
前几天随便写写关于你的软驱是DVD,还是CD的?,发现软驱这个东东已经几乎退出历史舞台了(之所以用了几乎这个词,是希望我的Dell笔记本的软驱还有人要)。看到大家的评论,就勾起我晒一晒我用过的更古老的存储设备的欲望。
最初接触计算机应该在80年代中,就是刚上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计算站还是纸带的存储设备,黑黑的,很厚实的那种,上面打着一个一个孔。看起来存储设备和现在一个纺织厂的设备类似。而那个时代的计算机主机还和冰箱似的,进计算站不需要沐浴,但一定要更衣,穿白大褂进去。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打些警察抓小偷的游戏 – 好似那种红白机上的2维的,警察追,自己控制做些小偷上梯子,下梯子,拿金子,挖洞陷害警察这样的勾当。(凭着记忆,大三的时候总算写了一个一样的,非常满足)。
还用过一种存储设备,就是普通的磁带。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是1987,家里曾经一度出现过一台夏普的PC-1500,就是这个样子的。
Credit: anonymous
它可以跑BASIC程序,可惜屏幕真的是小了点,还没现在最便宜的手机大呢。右边能连一个小打印机。
要把程序保存下来的话,就要拿一个导线,把这个小东东的耳机插孔插到录音机的录音孔,然后把录音机的耳机插孔联到PC-1500的输入孔。录音机还有一个控制的插孔(不是每个录音机都有的)也连到PC-1500上,用来控制磁带前进还是倒退。录音机一定要有计数的那个转轮,以便以后检索。然后放进磁带,用保存指令就可以把写好的程序存到磁带上面。
存的时候,录音机发出很大的嘀嘀嘟嘟的声音,和星球大战里面的那个机器人的声音很像。嘀嘟挺长的时间,录音机不动了,也就存好了。
PC-1500的一段很短的BASIC程序:
FOR I = 1 TO 5
PRINT I
NEXT I
好像都要存一阵子。
真后悔那个时候的磁带已经找不到了,否则现在可以把我照着书抄的程序拿来当音乐听
嘀嘀。。嘟嘟。。嘀。嘟嘟。。。
重新输入的时候, 给PC-1500放一遍,它就知道了。而我的脑子里却冒出一个成语:“对牛弹琴”。
之后出现5寸盘了,一大进步。不过当有5存盘的时候,我的存储设配依然是笔和纸。把程序拿纸抄一遍,趁着去计算站的非常少有的机会,去把程序输进去,跑通了,再抄出来,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能上机呢。那个时候已经是1989年。后来,家里金字黑底的Maxell的3寸盘的盒子越来越多,对程序的感觉却越来越淡了,觉得那种动辄就要超过50行的程序没劲,无法用笔记录。对了,Maxell这家公司最近还好吗?
前不久翻箱倒柜,找到一本以前读的计算机书,上面赫然写着:
近几年,世界上出现一种新型的存储设备,具有存储量大,可靠性高,携带方便等优点。它的名字叫“软盘”。。。
这。。。
往事如烟,光阴似箭呀。
在客齐集上面卖一个笔记本的软驱,当破烂卖,要的话白送都没问题。结果,收到一短信,问:
你的软驱是DVD,
还是CD的?
多少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