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不停的改变

一早到公司,收到一封email:

From: GTEC Administration Team
Sent: Tuesday, December 30, 2003 9:08 AM
To: GTEC Employees
Subject: Reminder: pls take care of your personal belongings
Importance: High

email里面说,“We would like to stress to the staff that leaving valuables on your desk poses a risk of it being stolen”。不错,最近一段丢了太多东西:Helen的手机上礼拜五就在公司不见了;上礼拜Clara的笔记本电脑不见了;王总和我说,很多人新发的微软鼠标不见了...

曾几何时,GTEC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安全、亲切、人和人和睦相处的乌托邦式的公司。很多人从来没有考虑过东西会被偷的问题,大家的钱、手机、笔记本电脑、PDA都随意的放在自己的桌上,一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气氛。

很多事情都在改变:星期三不再供应晚饭;break room里面饼干和方便面供应得越来越少;浴室不再是随意使用而是需要保安来开门;放在桌上的东西不再让人放心;感冒咳嗽药和文具柜里面的电池都开始要问阿姨拿而不是自己取;19楼吃饭开始要出示胸卡了;23楼的那些空置办公室一间间都坐满了人...

后成长时代

Wendy Fan自己开了blog,有一篇《后成长时代》,很不错,入木三分,淋漓尽致,忍不住要摘一些来转载:

从大学毕业到工作5年或者是更长一段时间内,我把这段时间称作是“后成长时代”。后成长时代的烦恼和学习可能比生命中前20年的总和还要多,但同时,这也是一段没有老师,没有家长,人缘好的还能靠朋友,性格孤僻的只能靠自己走过的一段时光。于是,在这一段时间内会发生的形形色色的事,在一个不确定的环境下,就逐步定型了一个个性格迥异的人,于是,一个人的一生,大抵也就这么确定了。

从工作上来说,刚开始的时候,大抵每一个人都是雄心壮志,发誓要干一番大事业。于是在行为上表现的咄咄逼人,在思想上藐视那些已经存在的慵懒的老员工,在价值观上不重视关系而重视成就某一个小小的项目;等到过了某一年某一天,在频繁的人事变动中站错了队,变成了劣势的那一方,于是只能等待机会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当时那么重要的一件事原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而当时那么卑微的一个人,却变得如此的难以维持;于是年少轻狂的人,只能:或者封闭,没有话可以和别人聊,每天只是看电视和做家务;或者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足够的有手段,能够在自己的周围网络一大堆不同工种,不同兴趣爱好,甚至不同语言,不同肤色的人;也有人在万念俱灰或者媳妇熬成婆的心态下,逐渐的沉寂并把重心转移到家庭和自身的健康;也有人从此断了在人事和管理上进步的心思,而变成了圆滑的professional,专注于某一项具体的技术。自然,这些种不同的态度就会造成不同种的结果,有人庸碌无为,有人春风得意,一路高歌,有人安于现状,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只要有一份工作,闲暇时间出去背包旅游,下了班就去酒吧或咖啡馆呆着。但是,不同的结果都没有错,因为春风得意的未必家庭幸福;庸碌无为的未必不高朋满座;不同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总归要占据那么一个位置,谁也抢不走。

从感情上来说,在这一段会经历校园感情的存留问题,从单身到结婚的过渡问题,从结婚到包含父母亲戚的大家庭的问题,直到最后成为别人的爸爸妈妈。走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很多事情也就稳定下来了。但问题就在于,中间的每一步,都包含着思想和行为上的巨大改变和适应。人也就在这一步步的繁琐的小事中被磨平了性格,逐步的选择了中庸或者游离。

从经济上来说,从万事不用操心变成了锱铢必较,没有经济基础,如何能够抬起头来做人,并享受生活?即便是你不介意,周围的人也会经常让你比较的不平衡

About privacy, understanding and tolerance

《手机》很火,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的方法,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网上有一篇评论,我还是很喜欢其中的一些话的:
- 不要说谎,一个谎话要用10个谎言来圆,但最终还是会被揭穿的
- 尽量8要拆穿他人的谎言,这样,偶们才能过日子
- 给对方留一点空间
- 做人要厚道
- 不要天天盯着,让他喘不过气来,自己也徒增烦恼
- 本来没必要撒谎的事,因为怕女朋友生气,就说谎,结果越说谎越糟糕

我以前从来不看gf手机里面的短消息。有很多次,她人走开了,手机就在我手里,我都不看。看了,如果没什么,也就和原来一样,你也不可能就此confirm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因为完全也有可能刚刚删除过一遍)。但如果看到了点擦边球,自己又要去猜测、去想,只会给自己凭空添烦恼。

我也从来不看她信箱里的email。很多次她的email忘记log out了,我也懒得去看,就直接帮她sign out了。这完全是一种态度。我很喜欢一句话,“男人玩累了,自然还会回到你的身边”。如果他不回来,你硬拉也不会回来;如果他会回来,他自然会回来。女人也大致如此。

中国的couple好像couple了就是一家人,就没有秘密了,Claire说这“老吓人的”。宽容,隐私,理解,这是中国的人做的极差的地方,即便是在上海这么一个已经很国际化的地方,即便是很多受过良好教育的上海人和很多回国的上海人,更不用谈同居、试婚、同房不同床、财务独立等等。

他们的开放仅仅限于身体的淫乱,而不是内心真正的开阔、淡然、微笑着对待一切和自己不一样的事情,以及随时随地准备好了说"it's quite normal"。

忘记我还是忘记他

心情一

今天上午一直看到你在msn上,我的名字用了“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你的名字用了“我最后一次站在你的身旁,藏起天使的翅膀”。一直想跟你说话,点开来又不敢说,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又关掉,然后又打开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又关掉,然后又打开来,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又不暧昧又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于是又关掉,就这么一个上午,而且还看到你busy,不知道是看书还是其他事情,只好去找来那英的那首歌来听。

心情二

我后来想了很多,还是觉得不想再去找swing了。很少有分手能够如此如此如此平静的,什么苦痛都不曾有,就这么淡淡的结束了,没人吵架,没人大喊大闹。我不想再破坏这种状况,不想再回去,回去以后,如果再分手,一定不会有这次这么无痛。所以我觉得就让这次分手一直保留下去,也算是一个交待。

心情三

早就看到你的blog的更新了。昨天晚上就看到了。今天上午又刷新了不知道多少次... ...。听着老爹的歌,“你静静的抚摸我的头发”,忘记我还是忘记他... ...

七十五条

这七十五条,是我这些年来,尤其是在微软工作两年来的体会的总结,关于如何用正确的方法来写出质量好的软件的体会的总结。或许看似平淡无奇,但大音希声,这七十五条的效用,未必及不上那几十页几百页的体系,却远远比那好用:

1. 你们的项目组使用源代码管理工具了么?
2. 你们的项目组使用缺陷管理系统了么?
3. 你们的测试组还在用Word写测试用例么?
4. 你们的项目组有没有建立一个门户网站?
5. 你们的项目组用了你能买到最好的工具么?
6. 你们的程序员工作在安静的环境里么?
7. 你们的员工每个人都有一部电话么?
8. 你们每个人都知道出了问题应该找谁么?
9. 你遇到过有人说“我以为…”么?
10. 你们的项目组中所有的人都坐在一起么?
11. 你们的进度表是否反映最新开发进展情况?
12. 你们的工作量是先由每个人自己估算的么?
13. 你们的开发人员从项目一开始就加班么?
14. 你们的项目计划中Buffer Time是加在每个小任务后面的么?
15. 值得再多花一些时间,从95%做到100%好
16. 登记新缺陷时,是否写清了重现步骤?
17. 写新代码前会把已知缺陷解决么?
18. 你们对缺陷的轻重缓急有事先的约定么?
19. 你们对意见不一的缺陷有三国会议么?
20. 所有的缺陷都是由登记的人最后关闭的么?
21. 你们的程序员厌恶修改老的代码么?
22. 你们项目组有Team Morale Activity么?
23. 你们项目组有自己的Logo么?
24. 你们的员工有印有公司Logo的T-Shirt么?
25. 总经理至少每月参加一次项目组会议
26. 你们是给每个Dev开一个分支么?
27. 有人长期不Check-In代码么?
28. 在Check-In代码时都填写注释了么?
29. 有没有设定每天Check-In的最后期限?
30. 你们能把所有源码一下子编译成安装文件吗?
31. 你们的项目组做每日编译么?
32. 你们公司有没有积累一个项目风险列表?
33. 设计越简单越好
34. 尽量利用现有的产品、技术、代码
35. 你们会隔一段时间就停下来夯实代码么?
36. 你们的项目组每个人都写Daily Report么?
37. 你们的项目经理会发出Weekly Report么?
38. 你们项目组是否至少每周全体开会一次?
39. 你们项目组的会议、讨论都有记录么?
40. 其他部门知道你们项目组在干什么么?
41. 通过Email进行所有正式沟通
42. 为项目组建立多个Mailing Group
43. 每个人都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全部的文档么?
44. 你做决定、做变化时,告诉大家原因了么?
45. Stay agile and expect change
46. 你们有没有专职的软件测试人员?
47. 你们的测试有一份总的计划来规定做什么和怎么做么?
48. 你是先写Test Case然后再测试的么?
49. 你是否会为各种输入组合创建测试用例?
50. 你们的程序员能看到测试用例么?
51. 你们是否随便抓一些人来做易用性测试?
52. 你对自动测试的期望正确么?
53. 你们的性能测试是等所有功能都开发完才做的么?
54. 你注意到测试中的杀虫剂效应了么?
55. 你们项目组中有人能说出产品的当前整体质量情况么?
56. 你们有单元测试么?
57. 你们的程序员是写完代码就扔过墙的么?
58. 你们的程序中所有的函数都有输入检查么?
59. 产品有统一的错误处理机制和报错界面么?
60. 你们有统一的代码书写规范么?
61. 你们的每个人都了解项目的商业意义么?
62. 产品各部分的界面和操作习惯一致么?
63. 有可以作为宣传亮点的Cool Feature么?
64. 尽可能缩短产品的启动时间
65. 不要过于注重内在品质而忽视了第一眼的外在印象
66. 你们根据详细产品功能说明书做开发么?
67. 开始开发和测试之前每个人都仔细审阅功能设计么?
68. 所有人都始终想着The Whole Image么?
69. Dev工作的划分是单纯纵向或横向的么?
70. 你们的程序员写程序设计说明文档么?
71. 你在招人面试时让他写一段程序么?
72. 你们有没有技术交流讲座?
73. 你们的程序员都能专注于一件事情么?
74. 你们的程序员会夸大完成某项工作所需要的时间么?
75. 尽量不要用Virtual Heads

还会有人让我这样去爱么

Claire说,她现在的男朋友很爱她,她常对自己说,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有人这样的爱她了

Claire说的是对的。每个人恐怕都只能有一次很醇厚的恋爱,不管是爱别人,还是被别人爱。如果那一次最终没有结果,那以后就不会再有一样醇厚的了。分手就像流产,有了第一次,以后第二次、第三次都会变得很容易,就像习惯性流产一样。

我也在问自己,分手了,以后还会有人让那样我去爱么?我想不会有了

第一个100%非常满意

刚过去的那个周末,应该算是一个小小的成就。我做了两天的培训,user group形式的,内容是关于配置管理和性能测试的。培训结果是:所有调查项目都100%满意(SAT),对主讲人100%非常满意(VSAT),对总体评价86%非常满意(VSAT)。

这个结果,不容易啊:

1. 所讲的内容,以前都没有对外讲过,是由我来处女讲,如果不是肚子里很有货,是达不到这样的满意率的
2. 连续讲两天,而且没有配备话筒,对嗓力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3. 用的调查是新的4-point scale,而不是以前的9-point scale;四分制要拿百分之七八十的VSAT已经属于非常难得了
4. 对主讲人的100%非常满意,而且是在四分制的调查表的情况下得到的

培训完,回到家中,什么都不想吃,什么话都不想说,真的很累。总算结果不错,也算是很欣慰了。回头想想,能有这样很好的结果,还是因为实践了那句话:书上有的我不讲,别人讲过的我不讲。

被一女子打劫

我活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晚上我沿着广元西路向华山路方向走,去取我的自行车。走到恭城路路口的时候,有二男二女问路,两个人大学生模样的,问华山路怎么走。我只给了他们方向,我就自己管我自己走。

我没走出去多远,其中一个女的追上来,问我是不是也往华山路去。看起来,他们显然是还没有方向,于是我就告诉她:“是,跟着我走吧”。走到华山路口,我取我的自行车,他们继续走。突然那个女的跑回来,问我要手机,搞得我的感觉被劫色的样子。而且我越不告诉她,她越来劲,还把我买的一本杂志抢在手里,说我要是再不告诉她手机,她就不还了。

我看她的架势,想想要不就告诉她吧(这个女的还算pp)。可我才说了一个开头“1390”,她就飞快的把她的电话号码说了一遍,就跑去找她同伴了。可我并没有听清她的号码。最后的结果是我就直接骑车走了,没有去要回我的杂志。因为我长那么大还没看到过这架势。我估计那四个人是网友之类的,否则如果是同学或者是有男朋友在,岂能那么嚣张。

但我还是不清楚,我哪方面吸引了此人对我的兴趣如此强烈。太帅了?我看上去很有钱?怎么都不像呀。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一个mm打劫了,...

钉子的故事

很久以前我看到过一则故事,是关于钉子的。今天我又在sjtubbbs看到了,所以我一定要珍藏下来:

有一个坏脾气的男孩,他父亲给了他一袋钉子。并且告诉他,每当他发脾气的时候就钉一个钉子在后院的围栏上。第一天,这个男孩钉下了37根钉子。慢慢的,每天钉下的数量减少了,他发现控制自己的脾气要比钉下那些钉子容易。于是,有一天,这个男孩再也不会失去耐性,乱发脾气。他告诉父亲这件事情。父亲又说,现在开始每当他能控制自己脾气的时候,就拔出一根钉子。一天天过去了,最后男孩告诉他的父亲,他终于把所有钉子给拔出来了。

父亲握着他的手,来到后院说:“你做得很好,我的好孩子,但是看看那些围栏上的洞。这些围拦将永远不能回复到从前的样子。你生气的时候说的话就像这些钉子一样留下疤痕。如果你拿刀子捅别人一刀,不管你说了多少次对不起,那个伤口将永远存在。话语的伤痛就象真实的伤痛一样令人无法承受。

感情也是这样的。每一次误解、每一次钻牛角尖、每一次赌气,都会在对方心里打上钉子。或许时候你可以拔出来,或许时间可以抚平疤痕,但那个伤口将永远存在。每一次争吵都会让感情添一条裂缝,或许时间会让裂缝弥合,但这恐怕需要两年、三年。

将要开始争执的时候,让自己静下来,让情绪不再激动,想想对方,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句"ok, it's fine",然后给对方一个微笑。但恐怕大多数的少男少女都做不到这点。所以他们都很快以感情不合为理由而分手。

但如果他们不懂得钉子的道理,他们将永远找不到感情投合的人。

牛魔王说: "感情破裂了"

吃晚饭的时候,和两个Service Camp的兄弟和姐妹说起近况。问到我时,我笑答:“感情破裂了”。

《大话西游》是经典,包括这段对白——
紫霞:原来你有老婆……
牛魔王:感情破裂了

原来,每个人是可以选择自己的情绪的。可以是牛魔王式调侃的"感情破裂了",也可以是辛晓琪式痛哭流涕的"一段感情就此结束 一颗心眼看要荒芜"。选择怎样的情绪,是每个人自己的事。

在人前,我会调侃的说"感情破裂了",因为我不想别人看到我的脆弱。
在人后,我会在半夜里,在昏暗的灯光中,听着《领悟》,心痛得伏倒在地上。

一段感情就此结束

走在华山路上,我想被拥抱。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天她生日,同学们散去时已经很晚。我陪她回家,走在华山路上,我们拥抱在一起。那是我第一次抱一个女孩。我对她说,“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而今天晚上,我想抱的人已经不再是她。

一天不说话,三天不说话,一个礼拜不说话,三个礼拜不说话,好吧,那就这样吧。没有大吵大闹,没有眼泪汪汪,没有恨和怨,没有最后通牒,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谁不愿放手,一切都很平静。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是我的福气;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那看来的确是该结束的。

过去的已经过去,我的将来还没出现,或许其实根本就没有将来。换一个人重新来过,太辛苦,太辛苦。我读她读了五年了,我还有热情去这样的读懂第二个人么?或许我本来就是错的。我选择她,或许只是因为我更喜欢的人拒绝了我;我选择她,或许只是为了逃避心灵空虚;我选择她,或许只是因为她对我很热情,可或许其实她对每个人都很热情。

月色中,我像往常一样的微笑。

聪明的人不问将来

看过一句话:豁达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将来

这句话是说给那些在感情上还没领悟的人。如果想的太多,问的太多,反而却把最重要的给忽略了——最重要的是现在。

大义微言。对重要的道理,不用解释太多,每个人在心里体会就可以了。

外滩12号大楼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进了外滩12号大楼。原先上好法语,总是坐门口的123路到人民广场终点站下来,去换地铁,外滩只是在车窗外掠过。今天我改注意了:今天天冷,衣服穿的厚,到了地铁里面一定会很热。所以我到了南东外滩那站,就下来,打算去换42路。于是就路过外滩12号大楼了。抓住我的眼球的是12号大楼的大门里面的一块"Bonomi咖啡"的黄颜色牌子。

上海的Bonomi,我去过两家:一家在马勒别墅一层,外面就对着大草坪;另一家在正大广场五楼,坐在阳台上,正对的就是黄浦江,就是外滩。用一句话概括,就是都以View取胜。东西好坏不论,环境绝对好。Bonomi的招牌,外滩的大楼,联系在一起,就让我有一种进去看一看的冲动。

我并没有失望。那种像铁笼子一样的电梯,圆形楼梯的木扶手,整旧如旧的走道,木门上的铜铰链和铜把手,走道里的雅致的背景音乐,感觉一如老锦江里那样的风格。顺着二楼长长的走道往前,看着两侧的一个个公司:维珍航空、挪威12家集团,还有很多香港的我并没听说过的公司。我真得很希望能在这种地方上班。六七十年前,在这里上班的上海滩的精英们、年轻白领们每天都是一丝不苟的抹发油、擦皮鞋、熨衬衫、打领带。只有在这种地方,我才有每天都dress up的动机,因为否则便无法延续这传统。

Bonomi在一个和其他公司没太大差异的门里面。时值周末加上如此幽深的所在,所以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若是平日工作日,我想一定会有很多同一大楼里的白领来小坐,如果我在,我也一定会去。坐在阳台里,点一杯随便什么咖啡,翻翻《大都市》,心就这么静下来了,感觉心很开阔。四周静静的,间或有黄浦江上的汽笛声音传来,抬头侧望,便可看到海关的钟楼,残阳洒在钟楼上。阳台并不临街,看不到外滩,但这也正好滤掉了满眼的纷乱。

耳边突然想起了海关大钟的报时钟声,那么悠扬!

我心里的四个女孩

(一)

Shi是我的同学:1984年的9月1日开始,她就是我的同班同学了,一直到1996年的6月。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夸她的字写得很好,我不服:不就是写得慢一些、工整一些么?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一起留下来出黑板报。初中的时候,我们都在美术小组,那个小组整个初中总共才六七个人。高中里,我们一起参加辩论赛,她拿了很多作文竞赛的一等奖,我拿了很多物理竞赛的一等奖。她的志向是去同济学做建筑师,但后来大学她直升去了北大学经济,一年后去了亚特兰大。她跟我说佐治亚州天气很好,于是我开始向往GIT。后来她回国,我们一起吃饭,她说起在美国时她的包里总备着一个Condom,遇到不测时可保安全。她已经是一个美国女孩了。

我和她的轨迹重叠了12年,见到她总让我很温暖,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喜欢她。那天中学校庆,我回到小学的校舍,站在走廊里被记忆淹没。我和她说起这事,她说时间总有一种让人心灵颤动的力量。

(二)

Ding是我们的班长,从初一到高三。初中时,我就坐她后排。从初一到高一,我和她总是被同学起哄。不过我不生气,我真的喜欢她。那天我们一起等车,很开心的不停说话,每次来车,她都说“我们坐下一辆吧”,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高中,我长高了,去了最后一排,和她之间隔了三排。于是我们就再不常有说话机会了。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距离是感情的敌人。

(三)

Li是第一个为我哭的女孩。高二那天,我们几个下课后留在教室里准备辩论赛,她也留着,说留下来做作业。我并没有想太多,后来准备完了,几个人一起回家,喊她一起走,她说她不走。我们几个走到校门的时候,Xu让我会教室去看看。

我回到教室,看到Li还在座位上,眼里噙着泪花。原来我并不知道她是在等着能和我一起回家。

可我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她又不和我说话了。我始终不明白。高三高考前,我在蚊子和数学分析习题的陪伴下给她写信,一边听着《伤痕》,告诉她说我过的不好。我在信里告诉她我在大学里的新地址,但我没有收到过她的信。

她后来把我借给她的《宋词》还给了我,在某页上有一句铅笔写的话:被爱是奢侈的幸福。笔迹是她的,很纤秀的笔迹。

(四)

Xu的心很细,是她让我回到教室去找Li。高中的时候,我和她一起参加辩论,一起参加化学竞赛,一起参加生物竞赛,一起去华师大的生物教研室看标本。高中三年的期中考试、期末考试,我和她常常一同出现在前三名中。后来,我直升去了交大,她直升去了复旦。

在闵行的时候我开始给她写信,至少是每周一封。我倒贴过邮票,她看到了,但谁也没点穿:她用调侃的语气问我,我便装糊涂,说大概是一着急没贴好。其实,男女的恋情,最是美丽、最是使人茶饭不思的,便是尚未捅穿最后一层纸时的猜测、暗恋和欲说还休。这就像幼时最快乐的是其实是春游前的期待、准备和兴奋,而不是春游本身。

1997年的夏天,去宜兴军训前的一个晚上,我梦见了她。于是我告诉自己,这一次我要把握住,我要找到我的爱,而不是等着奢侈的被爱。我给她写了信,寄走了,我便去了宜兴。

开学的时候我收到了她的回信,信里说,太着急吃热豆腐的小孩会烫着嘴的。她的信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说要让时间去演绎故事。我记不清了,但我一直没有勇气再去看一下那封信。

(五)

她们都已经是过去时了。或许很快又有一个女孩会由现在时变成过去时。但我已经不再年轻了。我已经用尽过心力来做到对感情最多的付出。我已经太懂恋爱、太懂感情。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亩田

任何感情都抵挡不住超过半年的分隔。

我身边已经看过了太多的例子:
1) 我的高中同学,Xu和Chen,男的在德国,女的在日本,很辛苦的谈了两年,散了
2) 我的高中同学,Xin和Xu,男的中国读研,女的交换去了挪威,关系始终确定不下来
3) 我的大学同学,Fei和Yin,两个人已经有两三年了,但女的交换去了德国,两个人就结束了

同样的事情还在继续。我的高中同学,Gu和Ji,两个人在一起已经9年了!但女的八月份去了波士顿念书,男的还在上海工作。这九年的感情,恐怕不够支撑一年的。还有Claire写的那个故事,Sandra和Wouter。距离总是能够战胜时间,在一个城市远比有若干年的感情更重要。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空间,总是要有个人来填满。遥远的那个人填不满它,身边就会有另一个人来填满。我的这些朋友的经历和结果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个道理。

大家来看帅哥

我很少穿正装的。过去一年中,总共大概也就穿过两次的样子。这次开会,又穿了一次。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同事帮我拍的照,拍得自己还算满意。

很多人的正装都穿得有问题。要么是衬衫的领子太大,要么就是西装的后领和衬衫之间可以插进一个手指头去。要么就是西装的袖子太长,要么就是整天把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还有,我搞不清为什么现在的人都喜欢穿三排扣的。上次陪刘志建买西装,东方商厦那一片店面,都只有三排的,两排的寥寥无几。

我觉得两排的很好,很端庄,很传统。我很向往上海以前那种“老克勒”的品位。品味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需要经年累月的积累、改变,浸润到人的骨子里面去,让品味从一举手一投足里都投射出来。有钱买不来品味;没钱还要有品位,难度就超高。

Anyway,如果你还没有看过一本叫做《格调》的书,你应该先看一下。

晚饭吃什么?这是个问题

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差不多该去吃了,再不去没得吃了。

晚饭吃什么呢?这可是个问题。可能吃馄饨,也有可能吃一荤一素一汤。门口有一家小店,一个空心菜、一个红烧甩水、一个榨菜蛋汤、一碗饭,也就22块钱。我经常吃这个组合,那里的打工妹都知道了,每次我去都问我“是不是老样子”。

吃饭对我来说不是一个问题。虽然我很喜欢吃,喜欢各种美食,但我平时吃饭并不挑剔。馄饨、炒饭、麦当劳,都可以打发一顿饭。即便是两个人出去吃,我也并不介意吃什么——重要的是和谁吃饭,而不是吃什么。

我们为吃饭吵过很多次,原因并不复杂,只是为了决定去哪里吃饭。我记得有这么一段对话,曾经在网上和朋友之间的email被传阅:

男:我们下午去哪里?
女:无所谓,你说去哪里就哪里
男:那我们看电影好不好?
女:不喜欢,没好片子
男: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女:不好,太累
男:我们在家看电视吧
女:不好,在家里没劲
男:…

首先我承认这是正常的,是人的正常的心理活动,人的心理的奇妙也就在于此。但我始终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会那么难伺候。用上海话说,这个就叫“作”(念第一声,阴平)。

每次醒来都看到你的短信

Claire告诉我说“我每次呼呼醒过来都看到你的短信”。

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变成她的一种期待。我也有过这样的期待。那时候,每次班上的生活委员课间开班级的报箱回来,我都很期待他手里的一叠东西里面会有我的信。大学里我同时给三个女孩写信,写给其中两个的是多数。这两个中,我喜欢其中一个多些,另一个少些。她们都在上海的西北角,而我在闵行,西南角。

其实我们是可以打电话的,但我不喜欢电话。我觉得手写的文字更有亲切感。我一直嫌电话太肤浅。人在电话里就很容易开始变得生活化,柴米油盐的就都会说,否则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写信时,那种思念可以被保持得很好,慢慢的被释放在笔尖,就像一支在黑暗中隐隐有些光的雪茄,很氲氤的在释放里面的spirit。

我的理论是:电话是用来说公事的。

我那时候很是嫌邮局慢。我很羡慕徐志摩,想念陆小曼的时候,就可以提起笔来写,然后就可以找人送去,半天就到了。我们的邮局,信要走一天多。那两个女孩都只会在收到我的信以后再给我回信,所以我一般每周都只能收到一封回信。这会让我很焦急,每天都生活在期待中。这种焦急,会在生活委员走向我丢出一个信封的时候全部消散。

其中一个女孩后来就成了我的女友。

写信时,我付出很多,索取很少。我写过最长的一封信大约有十四五张信纸,写过最多的时候是一个礼拜给一个女孩写三封。即便如此,我收到的信仍然只有一两张信纸,每周也只收到一封。我并没有不高兴。的确我写字太快,到后来打字也快。我常常自诩 “文思泉涌”,抱怨写字打字都跟不上脑袋。我不能用我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

我一共写了差不多两年的样子,从到闵行开始,直到其中一个女孩成为我的女友。我不知道另一个女孩是不是还留着我写给她信——“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现在我已经不写信了。我觉得我自己很幸运,赶上了传统年代的尾巴。赶上了在有手机、电子邮件之前谈了一场恋爱。我不知道现在有了短消息和电子邮件,那些大学生们是怎么谈恋爱的。

其实,我每天早上醒来也都看到一条短信,只不过是新浪新闻。

快乐大降温

“快乐大降温”,是那个叫做李岷的家伙每年冬天最喜欢说的。每次到十一月、十二月,冷空气来的时候,这个家伙总是很快乐,他会兴高采烈的欢呼“快乐大降温啦”,然后翻出最厚的一床被子,“噗”的扔在床上,嘴巴里还有音效——“piu”。

然后冬天就到了。

在闵行那年,我们寝室走了一个人:因为感情,他在复旦的教工宿舍坠楼——他并不是自杀,但他的坠楼确是因为被遗弃。于是我们寝室只有三个人:我,屁精,老胖。屁精就是李岷。老胖是傅文垠,后来去了美国,我很想念他。冬天的时候,老胖喜欢去教室看书,于是寝室里总是只剩下我和李岷两个人。

我们一天会洗很多次脚,用热水泡着,好舒服。然后屁精用它的walkman放hotel california,还有we are the champion。我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都很喜欢从包图借很多乱七八糟的书看,常常一天一本,但没有一本是参考书。屁精影响了我很多。他从来不关心我的私人事情。我在灯下给写一封封少则三四张、多则十几张信纸的信的时候,他从来不来问我写给谁。他也写信,也不避着我,我也不会去窥探。我很喜欢这样,似乎男人之间就应该是这样的:非常亲密的朋友,但每个人的私事的界限还是很清楚,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得正好——太远了就生疏,太近了就会侵犯。

那时候李岷的女友就在我们楼上,是我们的楼长。我是我们套间的“套长”,傅文垠是我们寝室的室长。我们常常开玩笑,说楼长管着我这个套长,我管着傅文垠这个室长,傅文垠管着李岷,李岷又管着楼长,都赶上斗兽棋里面的“大象-狮子-猫-老鼠”了。那次他女友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很激动,在寝室门外搂着李岷不住的哭泣。我还是很照常的洗脚、看书、听walkman。

后来回了法华、徐汇,我们仍然都住在一起,一直是上下铺。到研究生的时候,我们分在了两幢宿舍楼里。前两天他说他要结婚了。他现在的女友我也认识,复旦的,很漂亮。自从那次寝室门外的事情以后,李岷好像就和现在的女友在一起了。

今天冷空气来了,起风了,我又想起了李岷,想起了他的“快乐大降温”

飘扬在Rendez-Vous里的Bee Gees

我坐在Rendez-Vous里——美罗大厦对门新开的一家咖啡馆——正在放Bee Gees的碟。Bee Gees是我最喜欢的音乐人。非华语的,就是Bee Gees了;华语的一定是陈升。

我不能像乐评家那样用复杂的句子来表达对Bee Gees的喜爱,但当Maurice Gibb的死讯传来的时候,我真得很伤心。这是今生永远的遗憾:再也听不到Bee Gees的现场了。那次听说陈升被砍伤以后不能再弹吉他,我也有同样的遗憾。如果陈升不能再写、不能再唱,那么算上Maurice Gibb,音乐上就是百分之一百的遗憾了,除非能听一次小Kleiber的现场。Bee Gees的声望、获得过的荣誉、被翻唱过的歌、凡此种种,早已是活着的传奇。Mariah Carey就算有多少多少白金,也还差很远。

刘润给它的网站起名www.run2me.com,好名字。只可惜,刘润自己并不知道"Run To Me"也是Bee Gees的名曲。我发了mp3给它,不知道它会否像我这样喜欢上。那天晚上,我看到刘志建的msn改名成了"Eddie Liu - We don''t say goodbye"。只有Bee Gees的饭——比如我——才明白。我问他,你在听Immortality?他会心一笑。不过我猜他只是喜欢Celine Dion,而不是Bee Gees。

上面这些是我昨天在Rendez-Vous写的,写在菜单的背面的。舒伯特在菜单背面写鳟鱼,我在菜单背面写日记。

我的第一篇法语作文

Centre culturel de Moulon,

A quel date est-ce que les cours de cuisine? Quand est-t-ils? Ca coute combien?

Avec mes salutations distinguees.

Zi-Ying Zheng

这是我第一篇法语作文。我知道肯定错误百出(汗)。不过凡事也算是有个开始。大作家也都是从报纸上的豆腐干开始写的,英语也是从“This is a pen”开始的。

以此留作纪念。

书上有的我不讲,别人讲过的我不讲

拿起麦克风,你就是讲师了。

讲师有很多种。TechEd上面对几百个人讲一个纯技术的话题,可以算一种;项目管理培训、软件开发管理培训,两天时间和十几个学员面对面,这也算一种。无论是前一种,还是有一种,讲师都要有货。几百人的大会,什么培训技巧都用不上了,唯有抖出一点真才实料来,下面人才能镇的住。十几个人两天的培训,讲师要是肚子里面没货,抵挡一个钟头还行,两天之内肯定是会露馅的——然后就是失败的结局了。

我妈妈说过,做老师,给学生讲一分,肚子里就要有十分。我百分之一百同意这个道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没有做过测试的人,没有亲手在项目里面写过test case的人,能讲好“如何写test case”么?一个没有亲手在项目里写过、改过每日编译脚本的人,能讲好每日编译么?一个从来没有做过项目经理的人,即使看了再多的资料,即使考出了pmp,也不可能讲得好项目管理的——别不信,拉出来遛遛就见颜色。

讲师肚子里面如果没有货,讲slides的时候可能还好糊弄,但一到Q/A,肯定露馅,因为他肚子里只有两三分,只够讲讲slides,不够q/a。培训业务的core competence肯定是讲师,而不是教材,也不是内容。

有一篇专题,讲的是中国十大培训师。其中有引用到这么一句话:“书上有的我不讲,别人讲过的我不讲”。这是我努力的目标,虽然或许一两年内还不能做到完美。

决定战争的不是武器,是掌握武器的人

毛主席说过一句话:决定战争的不是武器,而是掌握武器的人。窃甚以为然。

软件蓝领是一个馊主意,虽然我们不能排除将来可能有些软件系统能够自动/半自动生成,能够把对人的要求降得很低。比如说,以前建一个个人主页是一个技术活,但现在有了blog系统,谁都可以给自己建一个个人主页,而且速度很快。将来这种情况一定越来越多。

不过这并不是绝对的。时至今日,手工西装仍然销量不错,机器造出来的龙须面总是没有手工拉出来的拉面有筋道。开发软件,总是需要一些精英、一些聪明人的。有些人梦想只要流程很formal,就能够不再依赖具体编程的人,能够做到换谁都一样。这一定是做梦。这就像战争,战场上最好的将军永远不是从教科书里学出来的——教科书里学出来的,只能做做参谋长。决定软件生产的,不是工具、不是流程、不是文档,仍然是人。毛主席的教导要牢记。

人是最重要的资源。培训业务亦然,核心竞争力是人,而不是教材。

当Live Demo出错的时候

有一句话:Any demo will not fail before and after presentation。(可能有个别但此不一样,记不清了)。这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话。

Live demo总是会错,不管你先前花了多少时间来调试,不管你rehearsal了多少遍。就算你把demo装在vmware里面,都走过一遍了,到时候还是会错——我就遇到过。在公开presentation的时候demo出错是很要命的。美国人比较乐观,不能demo就不看,无所谓,我是来听你讲的,demo次要。中国人就不一样,demo一错,survey结果马上见颜色。

今天就出这个事情了,虽然不是demo。一会儿,有人进来说发给学员的CD读不出;一会儿有人进来说,有个教室的投影机灯灭了;...都是这样的事情。不管事前准备得多好,临场也总是会出问题。还是那句话,demo总是在演示的时候出错。

我第一次demo出大错的经历是在1999年,给周慕尧演示我们的一个项目,那时候他是副市长。我负责在后面操作,一个师兄负责讲。当场就出错了,一个按钮按下去,出来的是HTTP 500 Error。当时我脑袋就懵了。我的师兄还算有经验,转过来让我停止操作,退回到前一个正常的页面,他对着静止的页面把产品介绍完。我学到的一点经验就是:如果live demo出错,千万不要做trouble shooting,正确的做法是继续讲完。

但愿明天我的demo不会出错。

神仙,老虎,狗

晚上在会场准备东西。

因为需要搬一些东西到另一个场地,打算问酒店要一辆行李车。九点半的样子,我说要行李车,于是会务公司的那个头就打了电话给大堂。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子还没来。于是我push那个会务公司的头。在我的push下,那个头派了一个手下去搞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石沉大海。于是我决定亲自去大堂搞车。到了大堂,逮住大堂经理就push,转眼就搞到了车,我还亲自跟着车去了搬东西的地方。

Eddy Yin说过一段话,很经典:对付vendor的哲学是“神仙、老虎、狗”。

神仙:你不能指望vendor是神仙,能够猜到你想要什么。你要什么就要明确告诉它
老虎:老虎会自己去觅食,vendor不是老虎,如果你不给它派活,它就会闲着发呆
狗:狗对主人忠心耿耿、尽心尽责,而vendor不会。你需要不断的push、check、challenge。

我很以为然。这段话,就算是对于intern,也是适用的。只有在公司工作了有年头的人,才会让你省心。原因是他们已经懂得什么叫做commitment,什么叫做take ownership,什么叫做accountability。

工作和生活要分开

今天给笔记本加了一根128M的内存。

原本不想加的,因为平时在家里上上网也足够,毕竟也要500块钱呢(我的Sony SRX7S只能用那种Mini DIMM的内存,特别贵)。不过这次非加不可。明天公司对外开会,需要用很多笔记本:做演示、做现场新闻稿、...。按惯例,这种笔记本都可以问公司的lab借。可lab对我手一摊:借完了。好不容易死催活催,lab才给我搞来一台P3-500的破本子,没有网卡的,键盘上"3"的键帽都没有。于是只好把自己的私人的笔记本拿出来用:一边口中骂骂咧咧,一边上hi-pda找卖内存的js(SRX的内存只有个别js卖)。而且因为急要,讲价都没法讲。

心里这个不爽啊。去年七月,公司曾经发出email说:“We do not allow personal laptops or PCs to be on the corporate network in the office; this helps to ensure that the company is not liable for personal property...”。一边不让员工用自己的笔记本,说"ensure that the company is not liable for personal property";一边是business需要笔记本的时候,company无法提供,员工只能拿自己的笔记本出来用。其实我也不想把自己的笔记本拿来作为business用。我也不想我的personal手机上面打business有关的电话——又不给我报销,凭什么呀。

星期六星期天,我从来不check公司的email的,脑子里也把公司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么?天塌下来,星期一再说。周末就是休息的。平时已经很辛苦了,需要靠周末两天来平衡。工作和生活扯在一起真辛苦。以前和同事一起合租房间,白天就在隔壁cubicle,晚上在一个房间,这个感觉真是......就算是一男一女,也受不了这样的。

如果Claire在我的team做intern,被我整天push,那感觉就糟糕多了。

所以说,工作和生活还是需要分开的。

刘若英何时和陈升结婚?

大学里,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刘若英能够和陈升结婚。我觉得我和陈升是一个类型的,刘若英是我那时候最倾心的类型。

陈升应该也还没有结婚吧。

要感谢陈升写的歌。刘若英的歌里面,仍然要数陈升写的《为爱痴狂》最好。“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我也问过这样的问题。入了这个秋,一只手的手指头已经不够数了。我总是想,用尽我所有的情感,用在这场恋爱中。如果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也算是为爱痴狂过了,只是就会欠了后来人,因为后来人就再也得不到这样的投入了。

人变老的标志之一就是遇事都一眼看穿。才刚刚开始,就能看到结果。

不过我还唱得动《小雪》,唱得动黄大炜的歌,体力尚存。还是要感谢陈升。任贤齐的,唯一有味道的歌,也是陈升写的,《小雪》。上次在钱柜,终于一个人,不断续的,把《小雪》给唱下来了。最后那段最难的,就是“噢,我要我的小雪”那几句,也“屏”牢了。一曲罢,再也没有力气唱后面的歌了。

姜齐平说:mvm没有准确概括我的立场

转载一篇姜齐平的blog: 评“我”的“根本思维”

昨天才刚刚发现,原来是冲着我来的:

Mvm没有准确概括我的立场。
Mvm说“老姜的根本思维还是反微软”,缺乏事实根据。
Mvm你可以找我过去的文章看一看,我批评微软和赞扬微软的理由,其实是一样的。
Mvm,如果你发现我历年的评论偏离了这个立场,敬请你批评指正。

我想当不喜欢博客中国。主要原因就是他的立场有问题:屁股总是坐在反微软的那一头。这也难怪。方兴东,博客中国的头头之一,就是以反微软出名的,以前还写过一本什么“挑战微软霸权”。姜齐平,博客中国反微软的头号“打手”,每每有风吹草动,必有一篇檄文祭出。

姜齐平其人,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而且,我实在想不通,姜齐平,1984年南开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农民日报》的评论部副主任,怎么后来就混着混着混到信息产业这一块来了。我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无非是其人接触互联网早一些,从国外听了些东西来,拿回国内来转述,便成了先行者了。至于后来,人大凡有了权威和名望,就算是说废话和放屁,也有人追捧的。

btw, Claire想知道为什么叫做"mvm",为什么叫做“屋顶上的木帷幕”——再加上关于mvm的一些有趣的回忆,这说来就话长了,写恐怕太伤键盘和手指。

暗红色,我偏爱的颜色

人都有自己偏爱的颜色。我偏爱暗红色。

我心里最美丽的风景是穿着白衬衫、暗红色格子短裙的少女。

我的blog的颜色也是暗红的。

今天我的衬衫是暗红带小格子的,眼镜也是暗红边框的。

既然是“偏爱”,就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暗红色比较“闷骚”,符合我的性格;暗红色也比较decent。

上次我对我妈说,房子装修时厨房的橱柜要做成暗红色的,遭到强烈反对....//汗

Linux的Tablet PC?

一家在纽约的叫做Element Computer的PC厂商今天发布了一个$999的Tablet PC。CPU是威盛(Via)的1GHz Antaur处理器,硬盘30G,提供触摸屏(touch-screen)。

很难说是好还是不好。

Windows XP Tablet被很多人认为是失败的。上礼拜大学同学吃饭,席间便有人提及此。我也无言以对。通常,对于微软的产品,我是竭力维护的。不过Tablet PC的确不算成功。

我用过Toshiba的那个Tablet PC。第一感觉是:笔对不准,笔反应慢,手写识别成功率很低。Tablet PC的中文手写输入比起Pocket PC和Palm上的“蒙恬”,差很多。至于Tablet PC上英文的连笔书写(Transcript)也成功率很低。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Tablet PC的想法是好的,我赞同。应该可以把某些人从键盘和鼠标中解放出来,比如开会时候做记录。

最近我的同事还是有一次成功的Tablet PC应用经验的。他去给人做培训,一百多个人,没有那种传统的玻璃纸的投影,只有接电脑放ppt的projector。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只能写在flip chart上,这样的缺点是字太小。flip chart只适合最多二三十个人的场合,如果是一百多个人,超过半数的人会看不清。有了Tablet PC,我的同事可以直接把板书写在tablet pc上,也一并投影上去,便很方便。

消息原文见CNET news.com的新闻:https://news.com.com/2100-1005_3-5112309.html?tag=nefd_top

凡事都是要有一个开始的

今天是我写blog的开始。

因为有些话不能对她说;有些话不能对父母说;有些话不能对兄弟说;有些话不能对女生说,也不能对男生说;有些话不能对同事说。

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事的。

但写在blog里面也不解决问题。写在blog里面,比写在sjtubbs、hi-pda传播的还快。

不过,无论如何,今天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