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情让人狂汗(36)

早上起来收到一封邮件:

From: Kaylie Collier
Sent: Monday, October 27, 2008 10:11 PM
To: Apple Zhu; Belinda Wu; Patience Djeuji
Cc: Jay Tze; Eric Zheng
Subject: RE: Bug 683855 -[POSA] partner transactions mismatched is not zero

When you say ‘InComm’s report” are you talking about real-time activation calls or a report that they generate and post to a FTP server? Patience, do you know? I recall this being an issue earlier in the year and I thought it was resolved, so why do we still have discrepancies from Nov ’07?

Thanks,
Kaylie

我一看,“Patience, do you know?”,第一反应是“你知道什么叫耐心么?”。当时心里一毛,我好像还没看到有如此恶狠狠的邮件。好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有一个收件人的名字叫Patience Djeuji。居然有个人的名字叫Patience!

冰镇葡萄酒

某国内著名饕餮杂志上刊登了一则软广告,以推荐冰镇白葡萄酒这一“时尚”为名,顺便点了加州乐事(Carlo Rossi)的名,还配了一幅酒瓶的照片。Carlo Rossi的白葡萄酒我倒是买过一次的,只要五十几块钱(人民币)。买回开一开,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了,直接塞上盖子,放到灶头边上,当料酒用,和黄酒、酱油、醋等站在一排里。口感实在是太软太软了,完全没有一种舌头被酒“激”到的感觉,况且还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Carlo Rossi大概还有其他好一点的白葡萄酒,但至少放在大卖场里面的是不能再买了。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句话,貌似时不时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说到喝冰过的葡萄酒,上次在某个大老板家里打牌,大老板拿出别人孝敬他的葡萄酒,室温的。我问有没有冰块,结果被众人嘲笑,所有人都说葡萄酒就应该喝室温的,其中包括一位从澳大利亚回来的young lady——此人号称酒量极大,且喝酒不喝啤酒只喝葡萄的以及其他更烈的(例如上次她倒了小半杯伏特加来干我的啤酒)。搞得我不得不怀疑自己一直都是在暴殄天物。但我还是觉得葡萄酒(不管是红的还是白的)如果是从冰箱的冷藏室拿出来的,低温可以抑制酸涩的部分,酒的口感因此可以更加清冽。

Doritos

百事终于还是把Doritos引进国内来了,起了个中文名字叫“多力多滋”。不过好像availability不怎么样,家乐福没有,罗森没有,好德也没有。只有在紫竹的罗森有,还有在家乐福门口的赛百味里面也有,都是些很偏僻很不好找的地方。而且,这些有的卖地方都只有那种银色包装的,忘记是什么口味的了,总之不如Nacho Cheese味的好吃,太淡,太淡,太淡。我相信这是百事的同志们经过长期的调查得出的结论,调查肯定告诉他们Nacho Cheese不受国内的目标用户的欢迎。那就还是下次去美国的时候再吃吧,那里到处都有一包包红色的Doritos,而且很便宜,大大小小的,小的一块钱,大的三五块钱。小包从公司里的vending machine买,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解解馋。中包的和大包的在各个加油站的便利店里都有,如果是两三个人一辆车出远门,比如去山上,就可以买一包大的扔在车上,想吃的时候就捞一片塞嘴里,嚼完一片之后再塞一片,早上出门到晚上回来,一大包就剩不了多少了。


NBA和数据挖掘

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候,老师讲到“数据挖掘”,总是喜欢用啤酒和尿布做例子。这个例子实在是太生动,太贴近生活,以至于久而久之,大家都只会用这个例子了,众口一词,相当的乏味。其实,近来我发现,NBA是一个很活生生的好例子。NBA把数据挖掘用到了无处不在,时常令人有叹为观止的感叹。

例如,在最近的一期的《体育画报》里的一篇关于NBA的文章中提到:“二十年来,所有年度防守球员退役时都有枚戒指带”(言下之意,估计穆托姆博和阿泰斯特也会拿到总冠军的)。能够发掘到这样一个事实,基本上只有两种可能性:有那么一小撮对NBA掌故烂熟于胸且大脑极其发达的中年人,他/她们对一些深深隐藏在浩如烟海的数据背后的一些有趣的事实有极其敏锐的洞察力;或者NBA掌握了非常行之有效的数据挖掘技术,并运用这样的技术对其数十年如一其不厌其烦收集的数据进行了挖掘。

我比较愿意倾向于相信后面一种可能性,因为找到或者培养那种既能熟记大量数据又有敏锐洞察力的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且不具备可重复性——但我不止一次看到在涉及NBA的文章中出现那种深藏的事实,而且不单单是NBA,在美国的其他体育联盟(比如橄榄球、棒球等)里面,也经常能有类似的发现。同一期《体育画报》中另一处写道:“82games.com定义的‘关键时刻(最后5分钟双方分差小于5)’中,(Tracy McGrady)他有80%的得分靠单打的来。相反,姚明在‘关键时刻’...有高达60%的得分依赖助攻”。

从这些充满质感的数据和来自于数据中的事实中可以看出,即便不论那些数据挖掘是人做的还是计算机做的,美国的各大体育联盟对数据的收集之细,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下次面试Senior SDE的时候不妨问这么一个问题:请设计一个NBA比赛和球员资料数据库。

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情让人狂汗(34)

国庆放假回来,第一天上班,一个同事跟我说,在北京爬长城,回来找不到车,只能打别人的私车,结果搭的是我以前在北京时候的主管的车,她正好一家子也去长城,而且嫌其它地方人多,偏挑的司马台。

今天跟我那个前主管在网上聊到这件事情,大家都狂汗不已。她说:“天都黑了,真不敢让个小伙子搭车。后来他说是你手下,还给我看了badge,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带了巨多的‘身份证’,大学学生证,在微软实习的badge,vendor badge... 不过真管用,不是这些,我真不让他搭车了”。

居然爬长城还带badge...

美东深度游

虽然我至今没有去过东半球GMT到GMT+0500之间的任何地方,也没有去过南半球的任何地方,下一次旅行的地点仍然选择了美国,东部:Boston, New York, Philadelphia, Baltimore, DC,俗称“美东深度游十二日”。比起上次在纽约的一个礼拜,这次可以去一些周边的城市,在纽约的时间里面也可以去一些上次没时间去的地方,比如Madison Square Garden和Carnegie Hall,顺便慰问一下正身处经济危机中的美国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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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懒的英语

好几年前,那时候我还住在衡山路高安路路口的高层里,租的。有一天晚上下楼买DVD,碟店里还有一对情侣(自然是一个白种男人加一个中国女人的典型组合)。其间那个人男人问那个女人某某事情哪个月,那个女人回答说Eleven。当时我猜想那个女人是想说November,但英语不好,一下子脑子里面只有11这个数字。当时心里很暗暗的鄙视那个女人,鄙视她英语不学学好,单靠身体沟通。

不过近来细细回想,觉得可能那个女人英语并不差。我自己现在也越来越偷懒了,打电话的时候动不动就是ten twenty nine,而不是October the twenty ninth。后者要发八个音(Oc-to-ber-the-twen-ty-nin-th),前者只要发四个音,差不多省一半的力气呢,而且在剑拔弩张的conf-call里面,留给每个人说话的机会不多的,能省几个音自然是好的。况且大批的美国人自己都这么说,他们也经常说two fifteen(三个音),而不说February the fifteenth(八个音)。又比如,约了11:45一起去吃午饭,几乎所有的美国人都会说eleven forty five,从来没有人说a quarter to twelve。

我们这拨人在中学里面和大学里面的英语真的有点白学了。基本上学了一些生活中没用的东西。说个数字,要说three hundred and sixty,其实美国人十有八九都说three sixty。倒不是说中学教科书里面的英语是错的,只是学完了以后不得不回炉再造,有点浪费时间,或者另一种可能性是中学英语教科书太书面话,或者太遵循英国人的说话方式,而很少融入美国人的语言。可当今世界,美国是头号大国,论学以致用,自然要先学习美国人的习惯。

青年旅社的责任

这次来成都,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到处找喝茶喝咖啡的地方趴着,到了晚上就回青年旅馆。倒也不是图省钱,是喜欢青年旅社的氛围。可这次住了三天,住得真闹心。我们国家的青年人,有很多没有体现出尊重他人、体谅他人的修养。这和年龄无关,和学历无关,和国籍无关,和一个房间里有多少人无关。

每天晚上,到了后半夜,走廊里都还是不断有人大声说话,大声走路。房间里的大灯,有一天是一点半关的,有一天是十二点半关的。十二点的时候我要关了灯,同屋的几个青年便不答应,说他们东西还没有整理完,还在洗漱。问他们还要多久,告诉你说还要半个小时,少一点都不行。这个青年旅社本身也有问题,没有制定安静时间(例如十点到六点)的制度。所以十二点半关灯也好,一点半也好,都变成顺理成章的了。想要十二点关灯的反而被说是不合群。到了早上,有要早起摸黑出门的(比如要走长途或去登山),就自顾开了闹钟,毫不顾忌把整个房间的人都吵醒。晚上回来晚的,发现床上没有被套床单,就蹬蹬蹬跑到斜对门的管理室,和管理员说要床单的时候也丝毫不收住嗓门。回到房间,鞋子改扔的还是扔,也不轻拿轻放。

这并不关乎我自己的睡眠质量问题,我是开着灯开着电视都照样能呼呼大睡的。这关乎我们这一拨现在二三十岁的人的责任感,关于这一拨人是否能约束自己,是否能为他人着想,即使是在没有明文规定的情况下、环境里。这还关于这一拨人的生活能力。房间里没有开灯的情况下,可不可以凭借窗外和走廊里微弱的灯光迅速的洗脸刷牙铺床换衣服?在出发前准备行囊的时候,是不是需要学会按照每日的用度合理摆放背囊里的物品?

青年旅社也没有尽到自己责任。该设立的制度,就应该设立,比如安静时间。有必要的话,浴室就应该搞成投币的,入住的时候每人每天发两个代币,每个人币四分钟。走廊两边的墙上,在各类相片中间,仍有需要贴一些提示语。务必需要让每个青年人在第一次入住青年旅社的时候就养成正确的习惯,才不会以后到了国外给中国人丢脸。仅仅把墙上贴满求友贴和照片,划出温暖的公共区域,摆上舒服的椅子和沙发,提供上网的电脑和无线,这些都只是表面。如果青年人不能够为他人考虑,青年旅社就有责任创造环境,使青年人在旅行的过程中学会责任,学会考虑他人,而不仅仅是把青年旅社看成是一个廉价、有小资情调的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