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搬三次家等于着一次火。这么算起来,我的一家一当已经被烧了三四回了。
离开学校后我住的第一套房子在延庆路,一个老式里弄房子,煤卫都是合用的,就一间屋子,用新潮一点的说法是Studio,一半放床,一半放沙发电视。租金是七百块钱一个月。地板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到了四月份一下雨,窗外的雨砸在下面的棚子上劈劈啪啪的闹得不行。那年五月,意甲最后一轮,国际米兰对拉齐奥,国际米兰平了就能拿冠军了。我就在那屋子里一个人看的直播。结果国际米兰输掉了,冠军也掉掉了,罗纳尔多泪流满面。那次是十几年来国际米兰最接近意甲冠军的一次。不过之后也没过几年,国际米兰就把能拿的都拿了。
我在延庆路只住了三个月就搬走了,搬到宛南六村和同学合租了大半年。搬出来的主要原因是一个人住不惯,没人说话,闷得慌。从小到研究生毕业,从来就没有一个人住过。以前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寝室里。一下子一个人住了,突然发现晚上回到家就一个人,没人可以说话,闷得发慌。想必很多人也都经历过这样的不适应。不过也有很多人从来就没有落单过:从父母家到寝室,从寝室回到父母家,然后结婚成家。从来就不曾经历每天晚上一个人独守空房的,其实也算是人生不完整的一种。
第三次搬家搬去了斜土路靠近宛平南路的一个老公房小区,小区门口挂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徐汇区渣土管理所”。我在那儿住了一年。那年夏天特别热,连着三十几天在三十五度以上。偏偏那老公房里面还没有空调,只有吊扇。那个夏天过的,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不堪回首。那无数个飙汗的晚上,只能不断的让自己心静,心静,再心静,因为俗话说,“心静自然凉”。归根结底,那套房子是在年初天冷的时候看的,结果就把空调这事儿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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