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喱鸡块

这是我在天气还很热的时候做的:

我的咖哩鸡块是这么做的,
原料:四五个中等大小的土豆,鸡翅中段或者翅根五六个、七八个,油咖喱一小玻璃罐(或者咖喱粉也可以),葱姜若干
做法:
1, 鸡翅下锅清水煮到接近熟,取出沥干
2, 土豆去皮,切滚刀块,下锅放油煸炒到接近熟,大概边缘一层略带透明的样子,取出沥干
3, 鸡翅下锅煸炒一下使皮变脆一些,煸炒时放姜片
4, 放入煸好的土豆,加水煮开,放油咖喱或咖喱粉,翻匀
5, 盖上锅盖小火煮,等水近收干,中间时不时翻动一下
6, 撒葱段,出锅

吃吧,记得再用电饭煲煮些米饭,米饭拌着碗底的咖喱吃,香着呢

冷水澡

早上起来站到淋浴龙头下面,经过数秒钟的斗争,还是拧开了热水龙头,因为觉得身上缺少一种热气、身体里今天缺少一种能量,心里恐怕抗不住第一股冷水冲到身上时候那一下冷颤。不过或许明天我又会有勇气去拧开冷水龙头。

我已经记不清我是从什么时候洗冷水澡的了,不过至少在大学里面每年秋天都会坚持洗冷水澡一直到十月份的样子。洗热水澡可以使人放松、得到休息、补充能量,而洗冷水澡相反,需要洗的人付出能量(both精神上的and肌体上的)去抵抗肌体上的寒冷和心理上对刺骨的冷水的逃避。尤其到十月份或更晚,洗的人还需要抵抗住热水澡那种温暖、舒坦的感觉的诱惑。每天都抵抗一次热水澡的诱惑,而一天天过去水会越来越冷,抵抗的难度越来越高,直到某一天抵抗不住,这一年的冷水澡就算结束了。能坚持多久,看的就是一个人的毅力。而且冷水澡还不比冬泳。冬泳是一群人一起,可以相互鼓励,就好像一群人在一起相互勉励相互激将就能做出很多后来看起来有一些意气用事的事情,例如抱薪救火,或者是死谏、死君,等等,就连那些考GRE和申请出国的人,也要搞一群G友和一起申请的人,相互打气,这样就容易把考GRE和申请出国这类长期而且艰苦的事情坚持下来。而当一个人的时候,坚持就困难得多了,很容易就向自己妥协。

我研究生时候隔壁宿舍的李渊洁(我们喊他"缩缩")曾经有一个冬天天天洗冷水澡,我很钦佩他。

床前明月光

已经两点多了,四下寂静,只有各种秋虫的鸣叫声音。关了灯,正准备睡觉,突然发现窗外有很亮的光照进来,照进屋子有两三公尺多,照在整个枕头上,连铺在地上的竹席都有大半被照亮。心里正在疑惑:哪里的工地把“小太阳”对着我家这么照。谁知走近窗边才发现这竟是月光。如此明亮皎洁的月光我从前从未见过。躺下来,躺在月光里,第一次体会到了李白写下“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时候的情景和心境。今天正是月圆之夜,农历七月十五,正巧也是我农历的生日。月圆之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而我就要离开这个家了,离开这间屋子,the house of missing you...闭上眼睛,我仿佛看到一个穿着背心的小伙子在那张木桌子边上呼噜呼噜喝着汤喝得满头大汗,身边的姑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时不时还帮他擦掉头上的汗珠;我仿佛又看见小伙子拉着姑娘的手对她说留下来吧...可就算哭到无法自持,那份幸福还是止不住的从握紧的指缝中一点点溜走了...

再过一个月,等到八月十五中秋月再圆的时候,我就身在北京了,这次真的是彻彻底底的离开家乡了,而不再仅仅是几天、几个礼拜的出差。我会思乡么?思乡是一种什么感觉?那思念一个人又是一种什么感觉?思念人的屋,i am living in the house of missing you...

与国际接轨?

上海整天在喊要与国际接轨、争做国际大都市,而且我怎么觉得喊得多了以后,上海市的部分官员和百姓就感觉自己已经与国际接轨了,已经是国际大都市了。这有点类似我们以前大学寝室里面,一群男生整天喊着要锻炼、要做肌肉男,虽然只是口头革命只喊不动,但叫得多了以后,心里似乎就觉得已经有锻炼的效果出来了,隐隐的觉得貌似肌肉发达了一点点。

关于与国际接轨,官员和学者自然比我等小民有见地。再怎么说,我也只不过去香港看了两次老母鸡而已,而官员和学者多已周游列国。不过单单就香港来看,上海还是该先老老实实的以香港做为目标再做上十年二十年。

别的不多说,上海买不到的正版的《魔鬼A春天》,今天下午在香港买到了,一大盒子,比盗版的有value多了。下午还在金钟看了一个电影,《The Notebook》(《忘了,忘不了》),很感人,可惜在上海是看不到的,除非买盗版。还有"Harry Potter"第三集,香港已经过了档期了,上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香港还可以买到英文的《FHM》,上海是买不到的。上海还看不到凤凰台(这点还比不上被上海人认为土的北京),还没有古典音乐的专门电台,浦东机场等大巴的人从来不排队,地铁里买票的地方的人十次有九次会呈一个半圆形保卫住卖票窗口...

让专家们来分析,这里面有很多原因,什么体制啦、国情啦、出版审查啦、国民受教育水平啦、收入水平啦,等等等等。我不管这么多分析结果了,我只知道两件事情:

1. 我很过得惯香港
2. In terms of 与国际接轨,我们比朝鲜人民幸福多了。我多少可聊以知足了。

正宗古巴手工雪茄

小时候,逢年过节总有压岁钱,早年是十块二十块,后来是五十一百。那时我都不舍得用,喜欢的变形金刚都不舍得买,都交给妈妈存着,后来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了。后来上了大学,尤其是念了研究生,妈妈把这些钱交还给我,因为我可以自己支配收入了。后来这一千多块钱很快就不知道在什么用途上消失掉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那时侯每个月都可以拿一千多块钱津贴。早知如此,就不辛辛苦苦存着了,早知就去买变形金刚了,至少我能让自己很快乐,而把钱都存着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念研究生的时候时常每个月有一千多块钱津贴。但有时候也很少,没项目的时候就只有两三百。那时侯几个师兄弟就会凑在一起,说另外有某某导师很大方,没项目的时候也给学生发八百一千的津贴,有项目的时候会发两三千。说得大家都一脸羡慕的神态。后来毕业了,领了工资,一个月收入上万了,突然就发现研究生时候斤斤计较的那一两千实在是不算什么。只要导师好,能做到锻炼人的项目,就算每个月少发几百块钱,只要自己锻炼出来了,以后工作了一两个月就全赚回来了。

工作以后,工资也有高有低。有人每个月赚五千,有人每个月赚一万五。刚工作两三年的人,很少有人能够在每月比现在多赚五千、一万块钱的职位面前保持头脑清醒——所以我要特别佩服我的一个朋友,放弃了2x万年薪的offer,继续做1x万年薪的工作。而有些人则为了多赚这点钱而放弃了其实更重要的一些其他东西,有些人为了多赚这点钱甘愿去做其实并没有什么前途的工作。就好像我以前会那么看重几十块钱的压岁钱、几百块钱的津贴一样,现在的人也会那么的看重几千块钱的工资。但一定会有一天,我们也会发现自己当初那么在乎多赚几千块钱人民币是多么没有必要——我姐姐一个月交的税和我的税后收入差不多,我妈妈的一个大学同学的儿子在美国做投行年薪20万USD,当然还有其他例子。

所以,我从我以前的经历和我所观察到的例子得到的体会是:
1. 不值得为了貌似很“多”的钱而牺牲掉当下的快乐和幸福——或许将来这些钱将变得无足轻重,但失掉的快乐和幸福就再也回不回来了
2. 不要为了赚貌似“多很多”的工资而失掉自己将来赚比之多得多的钱的能力。

不过,也许我的体会是错的,或许有些人就是认为现在多赚几万块钱比什么都重要。应该让刘志健和这些人谈谈——刘志健总是语重心长的教育我:Eric啊,真正赚钱的人是不靠工资的,真正赚钱的人是看不上你这点工资收入的。我每次被教育以后都会觉得自己很渺小......是啊,靠这点工资,就算年薪四十万RMB,也还是交不起10万USD的高尔夫会员费。还是想办法去美国过日子吧,可以排队打不要钱的公共高尔夫球场,还可以顺便去哈瓦那买折合人民币四五块钱一根的正宗古巴手工雪茄。

Apartment for R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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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tal Period: 6 Month +
Rent per Month: 3,500 CNY (月租3,500元)

Address: Nan Dan Road Lane 181 (南丹路181弄)

General Details
• Size: 80 m2
• Two bed rooms, A dining room, Kitchen, Bathroom all necessary utilities equipped
• Broadband (Wireless ADSL), Cable TV, Water heater, Refrigerator, Washer
• Newly furnished, Sixth floor (the top floor)
• Extremely convenient for transportation

Contact Details
Name: Eric Zheng
Telephone: 13901939043
Email: zhengziying @ yahoo.com
Yahoo Messenger: zhengziying @ yahoo.com
MSN Messenger: zhengziying @ hotmail.com

Where is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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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过河的故事

Aug.26又要去香港了。今天一个同事问我:香港好玩不好玩。我愣了一下,觉得不太好回答,就给我同事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只小马,来到一条河边,要过河。但他不知道河水有多深,于是他去问小象河水深不深,小象说:河水很浅,我淌着就过去了。小马又去问小羊河水深不深,小羊说:河水很深,千万别去,上次差点把我冲走。最后小马自己去过了一下河,才发现,河水不深不浅,他正好可以渡过河去。

香港好玩不好玩这种问题,其实和“河水深不深”是同类的问题。很多人都知道小马过河的故事所表达的寓意,但还是一直会有人问类似“河水深不深”的问题。比如,常有人问“去美国念书到底好不好”、“某某某公司到底好不好”、“某某书好看不好看”等等。

其实,用另一句类似意思的话来说,对于此类问题,应该是“冷暖自知”的。

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情让人狂汗(2)

中午和一群同事去吃饭,有两种套餐:38元的,28元的。38元又分A、B、C三种,配的东西不一样。我们各自点各自的的套餐,点完然后就一边闲聊一边等着。

一会儿,吃的陆陆续续的上来了。服务员拿着一盘东西问:“38元的B套餐是谁的”?同事甲问同事乙:“是你的么”?同事乙说“不是,我是38A的”。话甫一出口,众人狂汗、狂笑。

一会儿,又有吃的来了。是同事甲的,28元的套餐。同事乙问同事甲:“你是28A的还是28B的”?同事甲说,“28不分A、B、C的”。同事乙闻之做明白状:“原来28的是均码的”。众人再次狂汗。

两件想不通的事情

1. 绝食抗议为什么那么有效?

今天早上看《东方早报》,看到巴勒斯坦又有人绝食抗议。以色列的一个官员给予的评价是“让他们饿死好了”。我觉得满有道理啊。绝食不就相当于自杀么?当年甘地屡屡绝食抗议,让我的感觉其实和喊着要跳楼的人没什么两样:站在楼顶边上,嘴里虽然喊着“别过来,别拉我,让我去死,你不答应嫁给我我就去死”,脚下却没什么动作,移动速度尽可能的慢,心里满心期待着对方妥协,答应娶自己。绝食其实和这种行为没什么本质区别:“让我去死,你不答应撤军我就把我自己饿死”。所以,我始终没搞清楚绝食这种幼稚的伎俩,为什么倒能屡试不爽,还能登上堂堂国际政治舞台——其实不就是假装要跳楼么?老母鸡小时候就能运用自如了:为了看《西游记》,老母鸡不惜爬上窗台边上的小板凳,大喊我要跳楼,眼角的余光却在偷偷的瞟爸妈的反应,希望他们能够妥协让她看《西游记》而不用画画。可惜人家老爸老妈早就吃透了这一套,就是不妥协,看你还真的往下跳不成?看来当年英国殖民统治者还远远及不上咱们呢。

2. 游泳以后为什么要单脚跳?

星期六去游泳,出来以后先是左脚单脚跳,同时头往左歪,把左边耳朵里面的水跳出来;然后右脚单脚跳,同时头往右歪,把右边耳朵里面的水跳出来。从开始游泳开始我就被告知要这样做,否则如果不把水跳出来,水会积在耳朵里面,引起中耳炎。

但星期六在跳的时候我突然想,当我左脚单脚跳,同时头往左歪,左耳朝下跳的时候,右耳就朝上了。这样,虽然左耳的水是跳出来了,但右耳的水反而越跳越往深处去了,因为那时候右耳的耳道是朝上的。这岂不是更容易引起中耳炎么?

这个问题我一直到今天还没有想通。

8.18,二十六岁生日,选择题

写这篇的时候,已经八月十六日了。还有两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二十六岁的。

工作两年半,学到三个道理:
1. 凡事先说“好的”
2. 好话公开说,坏话私下当面说
3. 老板让干嘛就干嘛

除此以外,还学会一个人生哲理:

同事A,觉得现在的工作了无滋味,觉得自己不是IT的料。我问它,你为什么不辞职。它说,辞职以后就找不到和现在工资一样高的工作了。我说,如果我是你,我宁愿先把房子卖了租房子住也要辞职。

同事B,我虽然不认识,但听其他人说,它早年也在上海的微软干,后来趁着网络泡沫的时候辞职去了美国一家小公司,然后又从小公司跳槽去了美国的微软。而那些同样梦想能transfer到总部的同事,却因为无法舍弃上海的“高薪”和房子,年复一年就只能待在上海。

朋友C,美国留学,后来在香港工作,老婆孩子也过去了,年薪40万USD。后来香港SARS,它的公司不准它撤离,它就辞职回到美国,待业半年才找到一份年薪20万USD的工作。

我们每个人都在做选择:选择工作,选择感情,选择未来。又要降低风险,又希望能创造机会,又想抓住短期利益,又要关注长远目标。相互之间是要平衡的。做的时候,要的是勇气和readiness,以及一点点运气。有些人,比如A,选择的时候总是希望做到万无一失,既不想放弃现在已经有的东西,又想得到一些其他的。这是不可能的,只有少数人有这样的福气。B没有靠福气,而是靠一种舍得放弃的勇气,加上一些运气,实现了A那种人梦想但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而C,有舍弃的勇气,但是没有运气,或者说只有勇气而没有作好准备,那么他放弃了的东西就很难再回来了,或者说它原有的本就不是它应得(deserve)的。

其实感情也是一样的。很喜欢的那个还在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追到;次喜欢的那个倒主动示好,只待水到渠成。怎么办?继续追?但可能追不到。水到渠成?心里会有遗憾。

就好像当年高考。自己想念的是复旦,但华师大倒给了一个直升的offer。怎么办?接受华师大的offer?马上就可以解脱了,大学也能稳上了,但心里会有遗憾。赌一把考复旦?先要忍受几个月的煎熬,而且还有考不上的风险存在,但考上了就爽了。

每个人都可能会有需要做一道这类选择题的时候。

"The Girl Next Door"

晚上看了一张碟,"The Girl Next Door",商业片,青春题材,"American Pie"的套路的。看点是擦边球,以及里面girls的身材和热辣穿着。当然,文化差异也是很明显的摆着的。虽然中国人率先提出了“食色性也”,却说一套做一套,动不动打着诸如倡导健康向上的文化宣传的旗号搞假道学。典型的“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咱们的赵老师也逃不出这个套路——虽然没有证实,但是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倒还不如人家古代希腊,清清爽爽,运动会索性运动服也不穿,完全展现真我本色(不过什么都不穿貌似也不便于运动,//thinking)。还有人家的雕塑,米罗的维纳斯,还有挂汗污者,还有扔铁饼者,还有宙斯像、普罗米修斯像,都是光着的,也没啥不妥,满漂亮的。不象中国,八十年代的时候人体画展还是限制展出的,把人的本性都给压抑了。中国前几十年压抑了很多东西:压抑了人追求肉体满足的本性(包括食色两方面,吃不饱也是很罪过的),压抑了人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本性(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花?),还压抑了人追求不同见解的自由,罪过啊。本性这东西,越压抑,越反弹。大禹治水,讲究一个“疏”字。他的爸爸鲧,之所以没治好,就是因为千方百计想把洪水堵住。早几十、十几年的中国人也是这个样子,把裸体和情色当成洪水猛兽,用堵不用疏。我看到过有人这么说:“看到裸体就想到道德败坏的人,究其原因,都是因为长期深度性压抑导致”。说得真的在理:早年吃不饱,要是有人要结婚,那是千方百计要去吃喜酒的,因为可以大吃一顿——姚慕双周柏春的独角戏里还教过怎么在吃喜酒的时候可以比别人多吃半勺虾仁;而现在我们天天都大鱼大肉了,都快吃厌了,再听到有人摆喜酒,唯恐避之不及,又没啥好吃的,又要交红包。正所谓“少食有滋味”,食也好、色也好,皆如此,不可极度缺乏,当然也不可过量——做《娱乐串串秀》的梁东,谈到自己主持选美比赛终日被美女包围时的感受时就坦言,他的工作“就像一个A片男主角,奋力工作了三个小时之后,导演说: Action,再来一遍——生不如死啊”。

除了The Girl Next Door,今天回家前去碟片店逛后还买了一张"50 First Dates"。也是商业片,爱情片。我承认我现在是比较庸俗的,只看一些商业片,比如Catch me if you can,哈利波特,或者指环王,Underworld,台北晚九朝五之类的;要么就看一些搞笑片子,比如Tais Toi之类的。地下电影或者类似风格的电影我现在是不看的。我已经是工作的人了,首先很累,其次要align with这个社会,所以我一则没有体力看地下电影或者非主流、非商业的片子,而则我也不需要通过看地下电影或者非主流风格的电影来激发与心中愤青、厌世等情绪的共鸣。早年我读书的时候我还是看过一些的,现在还有印象的包括《东宫西宫》、《小武》(导演应该是贾柯樟吧,懒得查Google了),等等吧,还想过自己拍呢。回忆以前看非主流电影,目的不是为了show off,主要是想给自己提提气:非主流那套东西,小弟我也是知道的,别以为我现在只看商业片就看不起我。就好像要是你眼前站着一个衣着中庸的中年美国男子,千万别觉得对方土、觉得对方循规蹈矩、觉得对方的生活不如自己有意思——很有可能现在看上去中规中矩的,早年也是饱尝毒品和女人的。这道理就好像看到赵老师忠厚的外表和言语,千万不能就轻易以为对方就是一个缺乏情趣的人,嘿嘿。

所以我仍然打算一如既往的只买有可看性的片子看。对于那些仅仅是导演拍了给自己看或者给一小撮吃厌常规菜肴想换口味的人看的片子,我一概不感兴趣。

“你丫闭嘴”

刚刚晚上看了张碟,法文名字叫《TAIS TOI》,翻译成英文就是"Shut Up!",翻译成中文的话,翻成"你丫闭嘴"是再传神不过的了。主演之一是Jean Reno,狂逗的一部片子,典型的法国式的幽默,我从头笑到尾,笑声因为开着窗的关系始终回荡在整个小区里。

片子开头有两个罪犯,Ruby和Quentin。Ruby(Jean Reno饰)身上有一个2000万欧元的案子,但他一句话都不说,警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Quentin(法语里面念“甘当”)是一个废话极多的人,比我还多,他的“唐僧”每个礼拜都会逼疯一个和他同牢房的犯人,谁也受不了。于是警察想出一个点子,把Ruby和Quentin关在一个牢房里面。哪知道Ruby定力极足,能够忍受Quentin的滔滔不绝的废话,没有被逼疯。Quentin也因为Ruby能听他不断唠叨,不会像以前的牢友那样听得火大而揍他,因而将Ruby视为知己。后来两个人一起越狱,逃跑的路上Ruby再也受不了了,忍无可忍,冲着Quentin大喊:"Tais toi! (Shut up!)"。

我现在知道平时小高一边把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一边咬牙切齿的对我说“你丫少说两句会死啊”的时候他是有多痛苦了。

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情让人狂汗

刚刚和同事去茶水间喝水,正好讨论到可乐是否有害健康。我跟同事说,可乐不好的,牙齿会坏掉的。边上一个阿姨接上来说:不是这样的吧,喝可乐是对“其他东西”不好。我们听了面面相觑狂汗不已:现在怎么连阿姨都这样…

中午和同事去吃饭,有个同事说她妈每天上班的方法是卡准时间,坐家乐福的免费购物班车换易初莲花的免费购物班车。众人狂汗...

刚刚和同事一起去上厕所,在“放水”的时候有一个同事冒出来说:“这个礼拜还是蛮空的”。剩下的人狂汗:因为貌似老板正好就在一个“单间”里面。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人聊天,发生了以下的对话,
Claire: 有人去黄山么?
ziying: 我不去,没有美女
Grace: Hacky不是想去么?
Hacky: 没有美女,没有动力
Claire: Grace JJ 我先走一步,跳楼去了
Hacky: 为虾米跳楼?
Grace: 你们都说没有美女,Claire不是吗
ziying: 这个......
Hacky: 是吗?
ziying: 恕我眼拙

汗死...

今天领了TOEFL表

今天领了托福的报名表,8/22报名,10/16考试。感觉很奇怪,总是不住的会想到底2001年考托福那次,也是夏天领的表,排好长队哦,排了两三个钟头才领到。估计是因为今年交大考点放到闵行去了,太远了,所以交大考点报的人就少了,都去上外了。

想要考托福也就是上个月的念头。因为上个月突然想起来,我2001年的托福成绩到今年就到期了(TOEFL只有三年有效期,GRE有五年)。虽然我并没有真的打算今年就申请,但始终保持多一种选择是一个很好的做法。Bill Gates说微软离开倒闭永远只有18个月,其实我们每一个人离开失业也都只有18个月。手中有一份有效的TOEFL成绩,至少可以保留一种可能性,一种选择,让自己的抗风险能力更高一些。另一方面,TOEFL现在对我来说也并不难,听力、阅读、Writing等在工作的这两年多时间里面都继续有提高,因此考TOEFL更多的可以靠我自己的英语能力来考,而不用像GRE那么痛苦。

当然,拿了TOEFL表还说自己不想出国念书肯定是骗人的,但出国念书并不是唯一的目标和途径。一切都因时、因事、因人而宜。就好像一直有人问我,我当年都已经考了G/T了,成绩单什么材料都准备好了,为什么后来不出国了。我的回答是,因为那年12月我拿到了Microsoft的Offer。Microsoft是我从本科开始就梦想为它工作的公司。99年那次,我看到我爸爸的一个朋友递过来的名片上的@microsoft.com邮箱,当时心中无比艳羡,只想将来自己如果也能有个@microsoft.com的信箱,那便无他憾了。所以,当我拿到Microsoft的offer的时候,自然很理所当然的选择了为Microsoft工作。

悼念Carlos Kleiber

卡洛斯•克莱伯(Carlos Kleiber)死了,因病于2004年7月19日去世,享年74岁。英国的《留声机》杂志是这么说的:Carlos Kleiber, renowned for both his formidable interpretations of music and his often eccentric and reclusive nature, has died aged 74.

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的感觉和去年看到Maurice Gibb病故的消息时一样,惋惜、沮丧、哀伤、无奈。感到惋惜和沮丧是因为我曾经的三个音乐上的愿望是听Bee Gees的现场、Carlos Kleiber的现场以及陈升的现场(参见《飘扬在Rendez-Vous里的Bee Gees》)。如今,Maurice Gibb去了,Kleiber也去了,只剩陈升一人独存。也正因此,我倍感无奈:只叹我拿的是PRC的护照,而因为种种原因,陈升不会再来内地开演唱会,只会每年在台湾开跨年度演唱会。等到两岸统一或者我拿到第三国护照使我能够自由往返台北的时候,不知道升哥还会不会继续唱。我的这三个愿望看来都要落空了。

Bee Gees、Carlos Kleiber、陈升,这三者中,我最早认识并从认识开始就一直狂热喜爱的就是Carlos Kleiber。那年是我初中二年级,刚开始听古典音乐,那年(1992年)元旦,中央电视台转播维也纳新年音乐会,我专门守在电视前等着看的。那年正好就是Carlos Kleiber指挥。天哪,太让人惊讶了,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与众不同的指挥:他指挥“姿势渾然天成、豪放飄逸、自然率真”,“Kleiber的身體會隨著音樂的律動而搖擺,豐富的表情足以得到奧斯卡金像獎”,甚至在有几曲的时候不执指挥棒,仅用一手,微微顺着拍子点几下手指而已,仿佛并不是在指挥,而是一个乐迷听曲子听到味道出来的时候用手轻拍大腿,足见其与维也纳爱乐之间的rapport。好在现代科技昌明,有立体声录音和录象技术,我们仍然可以通过DVD看到Carlos Kleiber当年在1992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的风采。

Carlos Kleiber一生录音极少,只有十几张,远远不及卡拉扬——单单贝多芬的九部交响曲全集,卡拉扬就录了四遍——结果还是1963年录的第一套最好。Carlos Kleiber的录音虽少,但经典比例出奇的高:为DG录的Beethoven 5&7,为DG录的茶花女,为DG录的Brahms Symphony No.4(我的最爱!),以及为Orfeo录的Beethoven Symphony No.4,可能都是各个曲子的最好的录音。

  
 

然而在音乐之上,更让我对Carlos Kleiber着迷的是他对待生活的态度。他极赋天才,他的爸爸Erich Kleiber本身就是富特文格勒他们那一代最出色的指挥之一,而Carlos更青出于蓝。但Carlos Kleiber却只留下了十几张唱片录音,卡拉扬曾说,“克莱伯有指挥的天才,但是他却不喜欢享用它”。卡拉扬死后,柏林爱乐找到的第一个接班人就是Carlos Kleiber,但被他一口回绝。他曾经跟伯恩斯坦说: "我不喜歡指揮,只愛陽光、吃、喝和做愛"("I want to grow in a garden. I want to have the sun. I want to eat and drink and sleep and make love and that's it")——真的于我心有戚戚焉。然而,Kleiber虽然懒惰、淡薄名利、浪费天才,却终以其对音乐的真正热爱、造诣和追求完美获得了与Karajan、Bernstein齐名的声誉——这不能不说是对那些费尽心机想要扬名立万却终碌碌无为的人的极大嘲弄。

这就是卡洛斯•克莱伯,一个特立独行的传奇指挥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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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的腰肌劳损又犯了,但我还是坐在硬硬的椅子上,直着弯不下来的腰,写下了这些,纪念我对Carlos Kleiber十多年来的喜爱。